光是想想眼前这个人和姓于的两个人这点破事,池俞就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他俩要是拖拖拉拉不和好,估计当事人还好端端地活着,他这个上帝视角年纪轻轻就先郁结在心英勇暴毙了。
心里想是一回事,池俞面上却表现出了好像第一次知道他们分手一样。他起初恰到好处地“惊讶”了一下,然后才问楚然:“既然你们都分手了,你还管他做什么?”
“于粲是死是活,跟你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
大概是因为刚才已经回答过同样的话,楚然这次反应很迅速,说得也很流畅:“他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不觉得,分手了,还对前任这么关怀备至,很容易让人误解,以为你还没放下吗?”
池俞还在咄咄逼人地追问,楚然终于失去耐心。他冷下脸来,转身就往外走,离开之前只扔下一句:“我带他去医院。”
然而,还未走出房间,身后男人却出了个大动静,砰一声,像是箱子被大力地放到玻璃茶几上碰出的声音。
这动静传进楚然耳朵里,他下意识脚步一滞。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到池俞在背后发出一声冷笑。
然后他听见池俞的声音也完全陌生起来,没有之前交谈时的友好和善:“怎么?自己被误解了很难受吗?”
“被别人误解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
“你也知道感觉不舒服,那于粲呢?他被误会的时候,你想过他好不好受吗?”
楚然听出池俞话里有话,眉头又习惯性皱起来,重新转回身面对池俞。
他没有理会那番话里夹枪带棒、明里暗里的嘲讽,只在意池俞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俞径自走上前来靠近楚然,看样子好像很愤怒:“你和于粲分手,是因为知道了他要订婚,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