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第九百年的时候,青年突破至了玄仙,只能无功而返。
天元宗庭院内空空荡荡,唯有当初离开之时其留下的那一行字依旧清晰。
“少主,宗主一个月前已然破关前往了天道殿,命我等将此物交托于少主。”
一名长老弯腰,双手奉上。
看着其手中静静躺着的宗主令,青年沉默不语,缓缓伸手接过。
“少主,宗主离别之时,还留下了一句话。”那长老又开口说道。
“什么话?”青年微微侧目。
“他说,在这宗主令内他设下了一道禁制,等宗主成为太乙金仙之后,禁制自解。”
“禁制内有什么?”
随着青年询问,那长老只是摇头,他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青年点了点头,驱散了所有人,独自留在了这座庭院之内。
他看着石桌上空荡荡的玉瓶,看着那地上留下的字迹,目光失神。
他有些心酸,有些难受。
为什么自己的樊叔叔始终不愿意相信自己,哪怕一点也好。
为什么不听自己的劝阻,执意要去天道殿?
成为仙帝就有这么重要吗,仙尊之境也有无尽寿元,就留在天元宗不好吗?
青年独自一人坐在这庭院当中,久未言语。
哪怕是憨厚中年来看他也没有理会,甚至是对方手中的糖葫芦,也无法让青年侧目。
在这一刻,他看着手中的宗主令,隐约有些明白了樊武华口中所说的长大是什么。
他就这么坐着,直至月升日落,一袭黑袍踏入了这庭院的大门。
青年看着来人,眉头紧皱。
对方正是当初在天道殿内,将那丹药交给樊武华的黑袍中年。
按理说,他应该对对方感到憎恨,恨他为什么要把那丹药给自己的樊叔叔。
但看着那张平和的面庞,青年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反而有些想在对方面前哭着倾诉一切的冲动。
因为,在那朦胧不知真假的记忆当中,自己曾唤这名黑袍中年为师傅。
黑袍中年进入此间,先是看到了青年,随后目光便落到了地上的那些字上,眉头微皱。
“你对天道殿似乎有很大的敌意。”
黑袍中年缓缓开口,语气平和。
青年不语,他知道,再过不了多久,所有人应该就会像当初遗忘自己的父亲一样,遗忘樊叔叔。
“樊宗主在与殿主会面之后,让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