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婉陀螺似的转了一晚上,此时听盛月白说,才来得及细想其中脉络,不由得脸色发白,“幕后的人定然来路不小,至少是有政商两界关系。”
盛月婉心中后知后觉生出后怕,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喃喃道:“若不是昨天晚上及时发现……”
盛月白道:“如果不是昨晚发现,今日这样的舆论重压下,人证物证俱全,案子好了结得很,一顶帽子扣下来,恐怕连辩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盛月婉怒从心起,“究竟是谁用这样阴毒的法子陷害!”
“既能料到昨晚局长喝醉,又清楚知道码头装货时间,会是谁?有谁——”
盛月婉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脸色微变,有些谨慎的发问:“听人说……昨晚有个身形很高的金发男人在那儿?”
“从美国来的那位赫尔曼先生。”盛月白说:“是他发现的。”
盛月婉猛然睁大眼,噌的站起来。
眉头紧锁的从塌边往窗边走,走到了半路,又突然折回来,“他为什么会知道?”
盛月白道:“问了,没说。”
盛月婉又是一惊:“……你跟他说过话了?”
“说了几句。”
“说了什么?”
盛月白昨晚没睡够,才说了这么会儿话,便又觉身上有些乏力,蜷了蜷腿,下巴垂到膝上:“也没什么,讨论了几句案情,然后……”
盛月白又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从船舱往下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