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叹了口气,问:“你到家了?”
“刚到。”陆政回答的很快,他的语调与刚刚相比有略微的上扬,像是有什么事让他突然高兴起来,陆政跟盛月白讲:“我的车刚刚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然后我把它弄去修理了,我自己走回来,所以刚刚才到。”
盛月白听着,不禁好笑,心想怎么会有人用这样愉悦的语气,跟人分享自己刚出的车祸,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盛月白问:“严重吗?”
陆政说:“不严重,只是车灯撞碎了,光照着有些刺眼。”
盛月白有点好奇的问:“还能亮吗?”
“能亮的,比碎之前还要亮得多。”电话那边的陆政非常认真的跟盛月白商量:“你想看吗?我去把它从修理铺开回来。”
盛月白忍不住笑了一声,说:“然后又撞一次电线杆吗?元熙路上的电线杆是不是也太可怜了一点。”
“不会。”陆政的语气像是很笃定。
顿了顿,陆政说:“因为刚刚回来的路上突然想到了你,心跳变得很快,呼吸也是,注意力好像没有办法再集中。”
“它现在静下来了。”陆政说:“刚才一听到你的声音,忽然就静下来了。”
盛月白没有说话。
陆政语调一下放缓了许多:“要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