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终于停下手上几乎可以忽略的那一点挣扎,静静的站在了原地。
陆政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少爷不要我了吗?”
盛月白没有回头,沉默了片刻,只是低声说:“你好好养伤,我过段时候再来看你。”
“过段时候……是多久?”
陆政走到盛月白面前,低下头,直直地看着盛月白的眼睛,表情平静而温和,手却握得很紧:“八年?还是跟那天说要请我吃的那顿饭一样,永远都不会再有后文?”
盛月白愣了一下。
八年……
那时陆政站在地窖口问盛月白,什么时候能再同他见面,算起来,到现在正好是八年。
路程遥远,中间隔着千山万水,盛月白明知道他们几乎不可能再见面,却骗陆政说,能。
后来再见,盛月白没有认出陆政,拿着国人惯用的话术敷衍,说要请陆政吃饭。
其实那时盛月白对陆政满心警惕,认为是敌非友,根本没打算再同陆政见面。
盛月白忽然想起来,那夜他们在码头分别时候,陆政也是这样,站在原地看着盛月白走远,站了很久很久,直到盛月白上了车,仍能从车窗看到码头上的陆政远远地望着他。
盛月白心里忽然涌起几分恐慌。
盛月白对陆政说过那些谎言……陆政也许一直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