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眼睛有一点近视,凑近了过去,很认真的去看盛月白的脸。
陆政方才还觉得自己很克制,没有怎么使劲,看过了盛月白的脸,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
盛月白皮肤太细了,只轻轻一碰就留下了印子。
他的脸上留下了不明显的红痕,不知道是被陆政下巴上的胡茬不小心碰出来的,还是被陆政没轻没重的拿手摸出来的。
陆政低下头,轻轻往盛月白面颊上吹气。
盛月白没有理会陆政的动作,他垂着眼,像是还在生气,兀自舔了舔自己刺痛的嘴唇,默默地拿另一只手手揉自己的后腰。
后面立刻多出来一只手,掌心覆在盛月白的手上,帮盛月白揉被桌沿撞的地方,力道极轻缓,不会疼也不会觉得痒。
盛月白放心地收回手,让罪魁祸首陆政给他揉了一会儿,待好一些了,便过河拆桥的拿手要把那只手推开去。
陆政顺势拉住盛月白的手,低下头去看刚才在楼下被他攥过的手腕,腕上果然也有一圈红痕。
陆政眼底满是懊悔和自责,弯腰过去在发红的手腕上轻轻地亲了一下,低声说:“是我不对,还有哪里疼吗?”
盛月白头也不抬,低声说:“哪里都疼。”
陆政表情有些慌乱,呐呐地说:“对不起。”
盛月白摸了摸手腕,抬眼看了一眼陆政,看他一副做了错事、小心翼翼的模样,又反思自己似乎太过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