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句交谈下来,发现汪宋竟对玫瑰花颇有研究,张口便能说出个三四五六来,像是个有沉稳博学之人。
盛月白对他有了些改观,便随口问了他一句。
汪宋却是愣了一下,半晌才说:“以前在外留学时,有人也喜欢种玫瑰,常送我一些,渐渐地就了解了一些。”
“想必那人是很看重汪市长了。”盛月白说。
盛月白看着手边那株一下蓝色的玫瑰,视线随着一颗缓缓滑落花露,忍不住拿手指轻轻拨动了一下,随口笑道:“玫瑰娇贵难养,我姐姐种的玫瑰别说送人了,旁人碰一下都不愿意。”
汪宋问:“你姐姐……现在还喜欢玫瑰?”
这话问得奇怪,盛月白垂眼看了眼花圃里的玫瑰,忽然若有所思地瞧了汪宋一眼,打量着道:“汪市长之前就认识我姐姐?”
汪宋不露声色道:“不认识。”
逛过花园,盛月白同汪宋道别,汪市长也还有公务,打算离开,本来到这儿气氛都还算好,直到汪宋离开前忽然又叫住盛月白,很突兀的对盛月白说:“赫尔曼心机手段颇深,不是良友,即使一时帮了你,也是别有所图。”
盛月白眼睫微敛,看不出神色。
见盛月白不语,汪宋又兀自说道:“他母亲是妓女,他出身妓院,心性本就肮脏不堪,即使如今爬得再高,骨子里的卑贱东西也不会变,盛公子家世清高,身份贵重,最好少与此人来往。”
盛月白面容忽然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