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白收回挑帘子的手,靠回椅背上,不大高兴的说:“他来我家做什么,上回还说不踏我盛家的门,转头就跑来了。”
陆政说:“姐姐手里拿着文件袋,也许是碰巧谈了什么公务。”
盛月白听陆政一本正经的叫“姐姐”,觉得十分的新鲜有趣,饶有兴致地说:“礼都还没收呢,这就改口叫上姐姐了?”
陆政严肃地看着盛月白,很庄重的询问道:“车上正好备了一些礼物,我现在提进去拜访,可以吗?”
盛月白本来只是随口跟陆政开个玩笑,没想到陆政如此的一本正经,绷不住笑了:“你看上去不像是要去拜访,像是要去提亲。”
陆政顿了顿,低声说:“不是。”
盛月白以为陆政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天还是算了,你上门又得把姐姐吓着,等我找个机会跟她解释解释,再带你去见她。”
陆政顿了顿:“姐姐好像不太喜欢我……”
盛月白说:“她只是还记着咱们两家之前的恩怨,对你有所防备。”
“而且姐姐说,你上次送我回来的那天在门口用‘很可怕’的神情盯着她看,把姐姐吓着了,让姐姐更觉得你居心叵测,来者不善。”
陆政还没说话,盛月白忽然凑近了点儿,仔细端详着陆政说:“嗯……你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上去确实有点来者不善。”
陆政呼吸加快了些,说:“我只是觉得姐姐和少爷长得不像,多看了几眼。”
盛月白“嗯”了一声,跟陆政解释说:“姐姐是母亲领养的,我的身体状况是遗传自我的母亲,这样的体质不适合生育。”
陆政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