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每回磕下去,都老老实实触地,盛月婉站得不远,甚至能听见额头与土地碰出的声响。
现在这年头,即使是给生父母上坟,也很少有人磕得这样实诚了。
盛月婉愣了愣,差点没忍住要笑。
盛月白显然也惊着了,不等陆政磕完,就把他拉起来,摸着陆政的脑袋问他:“你这是来跟我母亲许愿了吗?打算磕多少算完?”
“我想把以前落下的补上。”陆政脸微微发红,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一旁看热闹的盛月婉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
盛月白也忍俊不禁。
盛月白伸出手,与陆政的手交握在一起,对着墓碑叫了声:“母亲。”
“他叫陆政,是我喜欢的人。”
“虽然看着有点傻,但他其实是很聪明的。”
“他很聪明,很努力,是我不用鼓起勇气,也抑制不住要喜欢的人。”
“我喜欢他,不论性别,不论世俗,我想和他在一起。”
陆政的心跳得很快,随着盛月白说出的那一句句话,抑制不住的疯狂悸动。
手与手交握的温度温热,熨得陆政心头滚烫。
“母亲。”盛月白带着陆政一起弯下腰去,深深地给她磕了一个头,依旧牵着陆政的手,对着墓碑上的母亲说:“请您保佑我,我想每年都能带他一起来给您磕头。”
陆政血液仿佛都在此刻从血管里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