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个女人对昨晚的情形了如指掌,不仅知道码头上开出去了一艘运送美国驻军的船,连那辆船会在海上沉没都预料到了。”
孟擎宇冷笑一声,道:“能把细枝末节都打听得如此清楚,除了昨晚还在里间的那些女人还能有谁?”
“你为她们的名节打算,替她们买了衣裳换上,又把人都调走,特意等到街上没人了才挨个儿的把她们送回去,她们就是这样报答你的!”
盛月白缓缓摸到床边坐下,脑子里过了一遍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些面孔,发现自己此刻的情绪意料之外的平静。
盛月白轻呼了口气,问道:“那两个证人说那艘船上拉的是美国人的尸体?”
孟擎宇点头,嗤笑一声道:“楼上枪响了十二声,她们躲在关了门的屋子里面,自然以为你把人全杀了,哪里知道你后面几枪都打在死人身上。”
孟擎宇顿了顿,看着盛月白,语气有些复杂地问道:“你昨晚开了十二次枪,就是因为已经提前考虑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形?”
盛月白苦笑一声,说:“吃了这么多次教训,总该长长教训了吧。”
孟擎宇看着牢室中垂着头的盛月白,心里既心疼,又感到无奈。
即使知道有些事不能做,即使已经提前想到了后果,他依旧还是会去做,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就是盛月白。
谁都拿他没办法。
盛月白抬起头,低声道:“我有几件事要麻烦您。”
“盛月白。”孟擎宇打断盛月白,眼神平静地看着他,说:“你既然已经接纳孟雁秋了,以后真还要跟我一直这么生分下去吗?”
盛月白顿了顿,径直说:“年前金城馆的非法买卖人口案是您参与过的,背后主谋是克劳斯等一众美国人,当时警署私自压下去了,我已经让虞舒联系了多方渠道,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现下听见我入狱的消息,他应该已经把消息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