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没说话,两条腿圈着怀里的盛月白,端着碗喂盛月白喝粥,手上还拿了张帕子,轻柔替盛月白擦一擦嘴角。
陆政眉宇间尽是愉悦,满脸的春风得意,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此刻心情有多好。
阿姨瞧着陆政的脸色,大着胆子提议说:“旁边南汤山寺上有大夫,我去请过来给少爷瞧瞧吧?”
隔了会儿,陆政才懒洋洋地回了声:“不用。”
阿姨显然很不放心,犹豫着又去瞧盛月白,像是怕盛月白受欺负似的。
盛月白不好意思拿哑成那样的嗓子说话,偏头瞥了陆政一眼。
“你下去吧。”陆政低头碰了碰盛月白的头发,嗓音里含着浓浓笑意:“少爷今早没休息好,一会儿要补觉,没事别来打搅了,东西放着晚上再上来收拾。”
阿姨虽然心有疑虑,但到底也不敢再三质疑雇主的话,只得放下托盘离开了。
于是从这天开始,盛月白后面连着补了五六天的觉。
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盛月白过得日夜颠倒,有时候补完觉刚从床上爬起来没多久就又被抱去了床上。
陆政很会哄人,学习能力强,把盛月白照顾得极为妥帖。
他对盛月白的身体比盛月白自己还要上心,半夜都要按时爬起来给盛月白上药,又看准了盛月白心软,每回都能成功把盛月白骗到床上去。
直到暴雪天终于结束,山上化雪后的第二天,陆政才总算碰了一回壁。
这天晚上,盛月白洗了澡趴在床头翻那本断断续续看了一个星期都没看几页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