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一笑,“咱们住宿的地方,我已经找好了,不过,那地方已经好几年没住人了,估计要修缮一下。”

林东挑眉,“谁家的房子?”

昨天许沁去了一趟河东村,拿了一斤桃酥,一个小鱼儿罐头和一个肉罐头,还从刘改芝家买了十个鸡蛋,许支书听说她在公安局找了一个临时工,尽管许沁一再说不一定录取,他也高兴的简直不行了,就着肉罐头喝了二两小酒,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许家上辈子,上上辈子的事儿。

许支书十八岁就入了党,曾当了五年的兵,参加过死伤特别惨烈的淮海战役,当时他被子弹打中了左肩,打中了两条腿,侥幸捡回一条命,退伍后他也没有残废,两条腿照样走路虎虎生风,只是左肩还有一点弹片没能取出来,一道下雨阴天就会隐隐作痛。

别看许家现在是贫农成分,但以前特别阔,不但是大地主,还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商人,生意做的特别大,而且政治站队十分正确,暗中出资出力支持解放军,新中国成立后,更是主动将全部家产都上交了。

许沁对以前的事儿很感兴趣,尤其是解放战争,但战场上的事儿,许支书不肯多说,许沁怎么套话他也不肯说。

许支书倒是主动问道,“小沁,你也去县上工作了,得带着几个孩子吧,你们住哪?”

这事儿许沁也没底呢,她和林东说好的是,先问问同事家里有没有多余的房子,先借住几个月,当然不会白住,肯定会给钱的。

如果实在借不着,再去附近问问,有没有人肯赁房子。

她笑着把自己的想法跟两位长辈说了。

许支书正要开口,王美兰瞟了一眼孙子,从兜里掏出来一毛钱,“出去玩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