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瓶的茅台酒一看就挺有档次的,原来八块钱,年关也涨钱了,十块钱一瓶还不好买,她是从二道贩子手里买的,一箱十二瓶,一瓶合下来差不多十三块钱。

这价格其实和白捡差不多了。

许支书挺高兴,拿着茅台酒瓶子看了半天,小心的打开了盖子,闻了闻说道,“沾我闺女的光了,要不可喝不上这样的好酒!”

许堂叔过年来,也没拿过茅台呢,拿的都是西凤酒,不过西凤也算是挺好的酒了!

闻了闻说道,“沾我闺女的光了,这好酒就是不一般!”

许沁逗他,“爸,您本来就是应该喝好酒的人,你不是说了,我爷爷和我太爷爷都特别有钱吗,要是按照以前的说法,你是长房长孙,家产一大半都得归你,咱们附近这几条街都是你的,别说一箱茅台了,都能拉一车回来!”

许支书心里美滋滋的,却训斥女儿道,“这种话可不能说了啊,现在早就是新社会了,可不兴以前那一套了!”

王美兰无情的戳穿他了,“小沁,我看你爸现在还真这么想呢,又买了一处院子,想当收租的老爷呢!”

许沁眼睛一亮,问道,“是吗,新买的院子在哪儿?”

许支书端起酒杯滋溜了一口,语气颇为自得,“就离这不远,十字路口往南,靠路边的一个老宅子,屋子都塌了,价格也不贵,我就买了。”

宁县的房子和北京的四合院当然没法比,一处院子才花了五百块钱。

“爸,你太有眼光了,你看现在大街上那么多摆摊的,有的是卖小东西的,有的时候卖菜的,这些倒还好,一辆三轮车就能把全部的家当都拉走,但有些不行,比如卖吃食的,卖日用百货的,来回搬不方便,那就最好是有间门头房了,你买的院子靠路边,正好推了重盖,盖上一排门头房!”

许支书也是这么想的,他挑了挑眉,冲王美兰说道,“你看,小沁也这么说吧,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妈为这事儿,还跟我生了一场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