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姐笑容一僵,随后眉头紧蹙,忍不住看着小师妹呵斥道:“男儿家怎么能去做这种事情呢?而且小师妹,我们女儿家就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本来就是男人的活计,你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小师妹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真心觉得自己的想法没问题,却被师姐当众这般斥责,不由委屈的哭了出来。

她们那边本来就是女弟子专属的席位,除了五大门派的女弟子外,还有其余门派的女弟子也在。

那小师妹嗓门大,一哭就吸引了其余热闹讨论着的女弟子们的目光。

阿嫜此刻正和同门吐槽那左丘岚臭不要脸,竟然妄想求娶六姑娘,真是想瞎了心了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小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本来就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见那孩子哭了半天,便忍不住起了身,跑到了那璇玑门女弟子的地盘。

此刻的那些女弟子们都已经手忙脚乱了,唯有师姐还是倔这一张臭脸,怒视着那小师妹,冷哼道:“你哭什么哭?本来便是你妄想牝鸡司晨,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师姐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这般不懂事?”

阿嫜一来就听到这话,不由眉头一皱,她推了推身边抱臂看戏的姑娘,轻声问道:“这位师姐,可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扯到大逆不道上了?”

一旁的一位兰家堡的姑娘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了,她本来只是觉得那小师妹的回答挺有趣的,倒也是个孩子能想出来的非常不错的法子,却没想到她那师姐反应这般大,也被吓了一跳,同时心中无语极了。

此刻一听到有人在询问,便抱着吐槽的心思,将事情说了一遍。

阿嫜越听眉头越是紧蹙,到了最后看向那师姐的目光之中都带上了一丝嫌弃。

“江湖儿女行侠仗义,怎么到你口中就牝鸡司晨了?”她冷哼道:“还有啊,什么叫做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这是哪门子的江湖儿女?”

她们朝日剑宗的女弟子和男弟子向来是学一样的剑,练一样的时间,行走江湖也是领一样的任务,拿一样的资源。若是按照这位璇玑门师姐所言,那他们朝日剑宗肯定全宗门都大逆不道了呗?

那兰家堡的女弟子也嗤笑道:“是啊,我还以为整个江湖脑子最有毛病的是潇湘剑派和泰昌宗的那群被老古董们教出来的小古董,却没想到这璇玑门也不遑多让嘛。”

“还牝鸡司晨,大逆不道,她这是教育师妹还是教育女丨奴?”

阿嫜看着这位兰家堡的女弟子,只觉得对方脾气相当和自己胃口,不禁附和道:“是啊,我们也是人,凭什么男人做得的是,我们做不得?”

“就是就是!”

“这女子不行走江湖,乃是因为我们自小学的重点就不在功夫之上好吗?”另一边,一名穿着小门派服饰的姑娘也翻了个白眼,小心地对着自家师妹吐槽道:“我师父说了,我们太玄刀的功法至刚至阳,女儿家练起来事倍功半不说,还会损害身体,这才没让我们跟着师兄们一起练剑,而是让我学些混饭吃的手艺。”

“是啊,但凡我们宗门能够一门合适的功法……”她的师妹也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小声道:“话说,这璇玑门的功法我可是听说男女皆宜,我本来还很羡慕她们,想着要是我当初拜入的是璇玑门就好了,岂料这门内竟然是这么一个氛围,女子竟然不能行侠仗义,这……这还是江湖门派吗?”

“谁说不是呢?”阿嫜翻了个白眼,好不客气的嘲笑道:“我看啊,再过几年,这大门派的女弟子连裹脚布都要缠上了,保不齐最后要学那百年前的大家闺秀们那般,玩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外男一面都不洁的把戏了。”

“还别说,我看而今道真有几分百年前的趋势嘻嘻。”兰家堡的姑娘笑嘻嘻的说道:“人家国主殿下好不容易把这些规矩废了个干干净净,怎么有些人呀,还越活越回去了呢。”

那些女弟子吐槽的声音此起彼伏,虽然没有人大声的说出来,但那神情和话语之中,无一不是在指指点点。

璇玑门的师姐只觉得自己的脸都丢没了,她不明白这些女人在想什么?自己有没有说错,哪个大门派的女弟子不是被门中精心培养出来嫁人的?她们那些小门小派出生的女人懂什么?

就像是被左丘少侠求娶的六姑娘,她自身再厉害,她还能厉害得过这江湖之中那么多男弟子吗?

想到此,那师姐不由气愤不已的瞪了一眼林六,只觉得便是她的存在,这才让自家小师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惹得今日自己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

“什么?”师姐笑容一僵,随后眉头紧蹙,忍不住看着小师妹呵斥道:“男儿家怎么能去做这种事情呢?而且小师妹,我们女儿家就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本来就是男人的活计,你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