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曼见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厌恶,并不搭话,但看在陈永庆眼里就是陈曼曼嫁得好又考上大学不愿意理娘家人了,想发火,却先看到骆致成递了一支烟,还是那淡淡的神色,可又似乎蕴含压迫力,他想起工作怎么来的,顿时安分下来,可心里还是不满。

骆致成好声好气:“二哥工作不顺心?”

“也不是,我现在就是觉得做个体户真是挣钱,在工厂累死累活有啥用,还比不过一天挣的钱多。”陈永庆说这些也是有依据的,街头巷尾去看,今年比去年多了许多摆摊小贩,只要能找门道,就能挣大钱。

“妈不是想退休,其实二哥也可以接她老人家的班到副食品厂工作,听说他们厂里效益不错。”

可是副食品厂的待遇不如炼钢厂实在,这些年谁不知道炼钢厂重劳力待遇好,但他又有些心动,如果能做个库管之类的工作,倒腾厂里的东西卖出去,那可就吃香喝辣了。

骆致成轻描淡写提起副食品厂正在改革,陈永庆眼前一亮,那搞改革创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红兰,他们一家子还能便宜外人?

可是炼钢厂才去了一年,他不能直接推掉骆致成安排的工作,骆致成拍拍他的肩:“二哥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我不介意。”

说定之后陈永庆一溜烟跑出门,跑远想起什么,拉上向明丽出去,孩子直接扔给朱银萍。

陈曼曼狐疑:“你和二哥说什么了?”

“一点小事。”

是么?陈曼曼觉得不像,他越是轻描淡写,越是藏着一肚子坏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