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也是自建的房子,院子宽大,三代人住在一起也不算拥挤,今天正好在庭院待客,除了于家本家亲戚,世交好友也来了一些,老爷子的八十寿宴不算低调,但见到人陈曼曼大概懂了于家这么做的原因,老爷子身体虚弱,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看起来病入膏肓,听他的儿女对外说怕这是老人最后一个生日所以才大肆庆祝。

陈曼曼和骆致成相携到来,于家人面色各异,有欢迎有迟疑,还有对陈曼曼若有似无的打量。

于慧君的目光则粘在骆致成身上,面带春色,如果可能恨不得挤走陈曼曼自己取而代之,她作为主家,与二人寒暄时仿佛没看到陈曼曼其人。

“骆处长辛苦了,您到这边坐,我爷爷现在正和他多年的老友谈话——”

于慧君说到一半就见骆致成走到一旁和客车修配厂的合作单位厂长握手招呼,根本没听她说话,她对上陈曼曼若有所思的目光,有羞愤有鄙夷。

“陈同志到那边坐吧。”她指了个客厅角落。

陈曼曼维持着淡淡的微笑:“不用,我等我爱人,免得他待会儿找不到我。”

她要是不摆出点态度,对方还是要蹬鼻子上脸吧?哪里来的自信?

于慧君咬咬唇,确实不能强硬拉陈曼曼去角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到厨房和大师傅交代问题,大师傅不是别人,正是陈红兰,陈曼曼还在寿宴上见到了商建平,因为场合不合适,商建平在旁等了一会儿才寻到机会和骆致成打招呼。

言语之间对骆致成极力推崇:“真巧,如果不是红兰我可没机会到这儿来,当年我爷爷还和与老爷子蹲过同一个战壕呢。”

不过于家发达之后不再与商家来往,现在商家一代不如一代,商建平甚至想如果爷爷给他订婚对象是于慧君的话,那他也不必对骆致成卑躬屈膝,说起婚事,商建平又咬牙切齿,自认为与骆致成关系不错便低声抱怨。

“妹夫,你别怪我直接这么喊你,红兰和你爱人是堂姐妹怎么差别那么大,这都快两年了,她还是不说结婚,我看她是真想甩了我攀高枝,有时候我真不想伺候了——”商建平不由自主看向于慧君的方向。

骆致成一语不发听他啰嗦,直到商建平被人叫走,他今天过来是打着给陈红兰帮忙的名义,现在不能留在客厅结识有用的人脉反倒要去厨房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