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致成笑笑并不附和,锁好自行车提着公文包上楼,进门后嗅到浓浓香气挑了挑眉。

陈曼曼习惯他这阵子新工作接手比自己回来的还晚,卷了张饼皮送到口中之前发现他目光灼灼,试探性送给他,他大概是饿了,张口就吃。

奇也怪哉,他从不在饭桌上不规矩。

他洗手的时间已经问出了烤鸭的来源,端出两碗鸭架汤同时淡淡道:“我回头给诺诺买点书和玩具。”

陈曼曼嗯了声:“下次吧,这回我买了,不收烤鸭岭香姐更过意不去,也不好算的太清楚。”

单纯就抚养费来说杜岭香宁肯不要钱也不愿意惹麻烦,就算她和杜岭香合得来,也得承认保持不远不近的关系更利于和谐。

饭吃到尾声单元楼后面一阵喧闹,有哭喊尖叫声,这阵势听的人头皮发麻。

陈曼曼站到窗边听。

“洪叔晕过去了,快送医院!”

癌症会怎么样?陈曼曼看向骆致成,骆致成不置可否,点点饭菜示意她老实坐回去。

第二天有了答案,前一天送到医院的洪叔到医院也很快不行了,据说是一口气散了人就不行了,医院让把人拉回来,当晚人就不行了,他们家人开始办起了丧事,这两年逐渐放开对婚丧嫁娶的旧俗管理,灵堂就设在他们家。

一前一后两栋单元楼距离太近,陈曼曼放学回家能见到穿孝服进出的人,还有人偷偷烧纸钱,晚上也会有他家子女亲戚嚎啕大哭。

陈曼曼偶然瞥见一眼就头皮发麻,更别说路过那群最爱聊家长里短鬼怪灵异的老太太身边,他们正一本正经讲述洪叔回魂的情景。

“他家老大看得真真儿的,昨夜洪叔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