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哥儿几个都懂,可什么叫做“原封不动地把话传到,既不能明示谢郡王,也不能动手拉拽,还要把人请过来一趟”啊?

啊???

更何况原话只有“饭否”两个字吧?!到底怎样才能达成这一波三折的要求啊?!

属下做不到啊将军!

三个人实在一筹莫展,贺飞云不动,谁也不敢动。闻着周遭饭菜的香味愈浓,再拖延下去,恐怕当真要错过饭点儿了。无可奈何,张校尉只好硬着头皮叹了一声,道:“晌午王兄已被将军训斥过,没道理晚间再挨一次。这样,老陈,咱两个猜拳,谁输了谁去,行吧?”

陈莽的“恐谢潜”的心理阴影依旧十分严重,可面对必死的局面,总不好一直搞特殊,旁观同僚送死,好在这一次神明显灵,叫他侥幸赢了这场猜拳。

张校尉只好顶着两个同情的目光,和死灰般的心情去找谢潜。到郡王座驾马车内外找了两圈,又到处打听,最后,只找到趴在马车旁奋笔疾书的一名军师另两名书童。

四个人,八只眼,相对无言,眼中都噙着无限被迁怒的委屈泪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打工人支棱起来!!支棱起来……找郡王。

偌大的车队,没人知道郡王上哪儿去了,这还了得?!几个人赶紧分头寻找,终于成功在扎堆做饭的厨子之中,寻到了乐不思归的谢郡王。

好家伙,别人辛苦忙碌挨挂落,这位主儿东边几口菜,西边一碗汤,正吃得不亦乐乎呢。

这下连话也不必传,张校尉的心已经死透了。还能怎样,回去挨骂吧。

转天,事态变得愈发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