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贤默默离陈蓬远了些,谢潜一边推搡过于热情的壮汉,一边苦苦劝告。两人正撕扯着,从外面接连进来两个高大的人影来。

谢潜和陈蓬同时定住,一起看向来者,而当来人适应了棚子下微暗的光线,几人同时一怔。贺飞云当即变了脸色,翻手为刀,便要劈向袭击谢潜的无礼狂徒。而他快,他身后那壮汉的嗓门更快,立刻大喝道:“哥哥!你可来了!!”

这一嗓子声如洪钟,一出口像地震了似的,震得整个小棚子都在晃动,甚至扑扑索索掉下些土石来。便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贺飞云,出招的速度也不由停滞了一瞬间。

谢潜却像被按下了开关,一下子甩开了迟迟没能甩脱的陈蓬黑爪子,一跃从桌上方而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位移到贺飞云面前,持起那还没来得及劈下去的手刀,含情脉脉道:“哥哥!你可来了!!”

棚中一片寂静,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吴贤:“……?”……啥?谁、是谁“哥”?

谢潜秉持着,只要孤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十分豪爽的向吴贤再次引荐道:“这是西营的老大、贺将军,但凡在西营里蹭住的,都要叫他一声大哥。快来拜见拜见。”

吴贤摸不着头脑,向贺飞云行了个正礼,道:“久仰,贺将军。”

谢潜又继续道:“这是督建西营最劳苦功高的陈莽、陈校尉,来,喊叔……咳,拜会拜会。”

吴贤:“幸会,陈校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谢潜:“这是陈校尉他哥,来喊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