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没有威严,跟他如何对待伴侣并不是矛盾的两极,许绍庭始终这么认为,但他没法跟许母讲清楚这个道理。

等以后款子下来了, 就说是自己贷的好了, 反正钱到手也是他用, 结果都一样。

江舒云明白他的顾虑, 她又不是那些吃饱了撑的闲汉,没事做就扯些无聊的闲篇。

从房管所出来后,许绍庭问道:“你怎么回去?还是坐班车吗?”

“是啊, 不然呢。”

“不然坐我这辆车吧,我带你。”

许绍庭大方地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好像那真是一匹宝马似的。

江舒云对他的水平不是很放心:“不要, 我怕路上翻车摔进沟里。”

许绍庭满口打包票:“放心吧, 我技术好得很, 闭着眼睛骑都不会摔。”

江舒云在心里鄙夷,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但班车要过大半个小时后才有,还要花一毛钱, 费时又费钱, 而坐许绍庭的自行车只是要担一点风险。

权衡一番后, 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江舒云小心地坐上后座, 许绍庭说一声“走咯”, 长腿一抬,再一蹬,自行车就平稳而轻快地向前行去。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喧闹的县城,上了乡间小道。

正午时分,天气炎热,知了此起彼伏拼命地叫着。

不过许绍庭骑在路边的树荫下,风从郁郁葱葱的田埂上吹过来,扬起他的白衬衣的衣角,拂动江舒云的发丝,感觉就不那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