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给江氏夫妻用,陶春兰收下了,却并没有立马用起来,只道:“这床被子来之不易,我得等个黄道吉日再用才行。”

江舒云便由着她去了。

这个时节田里没有太多农活要做,江海涛大部分时间都在家歇着,最近数日除了酿白酒,他也在看书学习。

江海涛没有正经读过书,但是上过扫盲班,认识的常用汉字也有三千,相当于小学文化水平,看一般的书差不多够用了。

就算遇到不认识不理解的东西,家里有江舒云在,那就不成问题了。

他看的是一本《葡萄扦插与种植技术》,前阵子特地让许绍庭从县里买来的,预备明年不种庄稼,改种葡萄。

二闺女和未来的二姑爷明年会把酿造葡萄酒作为一项主业,自己当然要大力支持。

就算要用粮食造酒,购买原料也很容易,价格也非常低廉,葡萄就不一样了。

做出这个决定对于循规蹈距这么多年的江海涛来说是一次大胆而又冒险的尝试,但他种了这么多年的庄稼,知道再怎么辛勤努力也种不出个花来,连一家人的温饱都难以维持。

种葡萄的确冒险,但利润比种粮食高,有句话说得好,风险与机遇并存。

活到这把年纪,他也想像年轻人那样挑战一下自己,尝试一下新事物。

都是伺弄土地干农活,他就不信自己种不好葡萄。

书上说葡萄苗可以春秋两季种植,眼下就正好赶得上。要是等明年开春再种,那就会白白浪费几个月时间。

江海涛还了解到适宜酿酒的葡萄品种和当成水果食用的品种并不一样,而且有红白两种葡萄酒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