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云脸颊微热,轻声应和:“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注)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随后相对一敬,饮下合卺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过后江舒云晕生双颊,艳若桃李,眼波流转,盈盈如水,说不出的妩媚鲜妍,任是圣人也把持不住。

许绍庭心弛神荡,强行忍耐着把人立即抱进怀里的冲动,哑声道:“等等,还有件事。”

江舒云既羞且疑,交杯酒都已经喝过了,还有什么事?

许绍庭快步离开,片刻后提了个暖水瓶拿着个映着红双喜的搪瓷盆进来,朝她弯唇一笑:“兑现赌约,从今晚起我给公主洗脚。”

江舒云:“……”

许绍庭兑好了热水,请她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己蹲在一边为她脱了鞋袜,然后将她双脚浸入盆中,认真地轻轻揉洗。

纤足凝脂,冰肌玉骨,就算是一双脚,也比寻常人生得好看一些,玉琢一般。

许绍庭一双大手骨节修长,手掌温暖有力,指腹长着一层薄茧,摩挲柔嫩的皮肤时痒痒的。

那股叫人头皮发麻、无所适从的痒意自足尖生发,顺着双腿向上,一直蔓延到人心底。

江舒云羞赧更甚,半身酥软地靠在椅背上,几乎要撑不住。

这段磨人的“洗脚”幸好没有持续太久,许绍庭用柔软的毛巾替她擦干,忍不住低下头,在那莹白胜雪的脚背上亲了亲。

江舒云面红过耳,急息微促:“喂,许绍庭!”

“叫我绍庭。”

许绍庭眉目含笑,风流蕴藉,嗓音却有些哑了,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挂着红色纱缦的拔步床。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了。

被放到鸳鸯戏水的锦被上时,江舒云紧张又无措,下意识地将手抵在许绍庭强健坚实的胸膛前,感受到底下的心脏正在蓬勃有力的跳动,简直要烫到她的手。

“慢、慢着,这会儿才刚九点,是不是有些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