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经历的荒唐事情太多,让她更异想天开了。方才她竟有一瞬在想,张端之死,会不会是陆怀海替她出气报仇。

怎么可能呢?他们才认识月余。

她摇了摇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开来,同文英恨恨地道:“那种坏坯,指不定就是在哪得罪了人,被盯上了。”

文英本来不想把坊中的传闻告诉这个邻家小妹,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谢苗儿还是个跟在她屁股后面叫二姐的小丫头,可她又一想,谢苗儿如今也算嫁人了,便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拉着她的小臂说:“我听人说了,那姓张的是死于马上风。”

谢苗儿不懂就问:“什么是马上风?”

她语气天真,用正常说话的声音把“马上风”三个字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

文英登时就去捂她的嘴,左右张望了一圈,见没有人看她们才舒了口气。

后面杵着的陆怀海也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小声些!”文英忙道。

谢苗儿没明白自己说了什么东西,挣开她的手,茫然问道:“是骑马摔死了吗?”

陆怀海轻咳一声,替她们转移了马上风的尴尬话题,出声提醒道:”时辰不早了。”

谢苗儿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是要去看谢家布坊,便同文英道:“二姐姐,你还有旁的事情吗?”

“我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前两天你的继母从乡下复信,既然遇见了你,我就不用再上陆府捎信,直接说与你听吧。”

“她说什么?”

“没别的,就是想让你把他们从乡下接回来。”文英说。

在谢苗儿回话之前,陆怀海忽然向前两步,强硬地替她作答:“先不必了,过段时间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