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完硬的,他又放低声音来软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为你们好。这件事情妨害不到你们,最多是那便宜女儿以后日子难过,但她亲弟弟如今都是你在养,她吃亏了也是当还你的债。以后你带着两个孩子,拿上钱重新立户,日子好过得很。”

杜氏瞳孔闪烁,不知将杜大郎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

陆怀海带着谢苗儿去衙门更改了契书的所属,换成了她的名字。

谢苗儿如今弟弟妹妹都还小,她是长姐,操持这些也很正常。

衙门里管文书契约的小吏忙得不可开交,谢苗儿在旁一听,发觉最近卖房屋产业的人极多,很是意外。

陆怀海垂下眼眸,解释道:“倭患越来越凶,很多人想搬到离海更远的地方去。”

回去之后,为了避免她继续缠着自己问“马上风”是什么意思,陆怀海久违地回了自己的屋里,从书房中挑出本医书,翻到某一面,折了角送到谢苗儿那去了。

谢苗儿见他送医书来,一开始还不解其意,直到她一行行读过,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马上风之后,脸已经比熟透的蜜桃还要红了。

那日陆怀海微红的耳根和她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男子血气上涌,卒于行房,谓之马上风。

什么啊!谢苗儿羞愤得几乎要死掉了。她都缠着陆怀海问了些什么?

她足足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冷静了一刻钟。

平生第一次,谢苗儿发现有时候好奇心太旺盛也是缺点。

随后的几天里,两人极其默契地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又一天晚上,陆怀海照常来到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