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着她的手,她都打不中靶心。

若她自己来,恐怕能打中靶子都不错了。

这个姿势摸她发顶格外方便,陆怀海顺势薅她一把,道:“算是不错。”

袖箭不似正经弓箭,是个力气活,它是否能射中,全看射出时拿得够不够稳,若不稳,那射出的箭,自然也没有准头。

所以他方才才苛刻地让她定姿。

谢苗儿放下袖箭,揉了揉酸胀的手腕,道:“我不会难过的,你不用安慰我。”

木头做的小玩意,并不沉,可是托这么久还是压得手腕生疼。

陆怀海挑眉看她:“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会为了哄人说假话的人?”

谢苗儿小小声地说:“不是。”

“知道就好。”陆怀海的温言软语只出现了四个字,很快嗓音便又强硬起来:“来,练过这筒箭,我再教你旁的。”

还教旁的?谢苗儿抗议:“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说辞!”

陆怀海却突然话锋一转,道:“想随我一起吗?”

谢苗儿被他弄得微怔,继而道:“你是要去哪里……”

陆怀海没有讲明,只问:“你想不想随我一起?”

谢苗儿想也都想就点了头。

她当然想。

她想陪他。

已经不用陆怀海再解释了,谢苗儿自己便已明了。

他会护着她,但同样希望她有自保的能力。

谢苗儿捏紧了拳头,随即又重新操起袖箭,道:“我不会做你的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