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海的神情更加古怪,“谢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苗儿不解地“啊”了一声,很快,便听见陆怀海换上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语气,对她说:“你可知,什么女人会给没在的男人留一份吃食吗?”

谢苗儿懵懂地摇摇头。

她总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时候不灵光,陆怀海扶额:“新寡的寡妇,才会给亡夫供饭。”

他严谨地补充:“要供三年。”

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谢苗儿霎那间瞪圆了眼,她慌忙摆手:“我……我不是……我没有咒你的意思!”

说着,她端起碗,就要把里面的东西倒掉。

陆怀海强硬地接过碗,“既是供给亡夫的,亡夫尝尝又如何。”

谢苗儿脸涨红,和被冷风刮了一整夜也无甚区别,她巴巴地扒在桌沿,嗫嚅道:“不好吃。”

碗里的汤圆看起来有模有样,除了煮破了两只。

陆怀海不重口腹之欲,瞧着碗里有模有样的汤圆,觉得难吃不到哪里去,于是没理她,拿起瓷勺舀起只形状最规整的送进嘴里。

可咬破汤圆内馅的时候,他沉默了。

几乎囫囵咽下之后,陆怀海搁下碗,问她:“放的什么馅?”

谢苗儿掰着指头数:“陈皮、山楂、枸杞……”

她越说声音越低:“糯米不好克化,我就想在馅儿里放些助消化的东西。”

闻言,陆怀海愈发沉默。

到底是她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