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目光立刻追了过来,庄蔚然连忙闭嘴:“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

见骆林心意坚定,庄蔚然也正色道:“你要知道,这位可是凛冬的前太子,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但也是凛冬国正统的皇孙,惹出麻烦我怕你兜不住!”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骆林听得有些不耐烦,梗着脖子,一副虱多不痒的光棍样:“反正我这辈子就看上这一个,你就说放不放人吧!”

“行了行了!进去把人抱走吧!”庄蔚然突然就松了口,这使得骆林很有些惊疑不定,一时间居然站着没动。

“对了,还有一件事。”果然,庄蔚然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俞扬已经原谅了他,但身为他的丈夫,我总要为我的配偶出头吧?”

“那你想怎么样?”骆林突然有了很不妙的预感。

五分钟后,骆林顶着中年秃顶油腻大叔的造型,硬着头皮走进了压抑封闭的囚室。

林凛:“……”

被关了半个多月,林凛还以为自己精神恍惚出现了幻觉,直到看清眼前的人的确是骆林,饶是对死亡麻木了的人也暂时忘了伤春悲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本来还打算说两句帅气话的骆林,见了林凛呆愣震惊的表现,顿时也没了兴致,闷不吭声地上前抱起人往外走。

心里把毁人不倦的庄蔚然父亲这边的亲戚挨个问候了一遍。

骤然脱离了禁锢着他的囚牢,林凛没有感到喜悦,心里反而涌起一阵对未知的惶恐:等待着他的是自由、死亡还是更深的痛苦与折磨?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哪怕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临到头了,没有希望的死亡还是让他感到由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