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张文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花园,她今天穿了条香槟色长裙,看起来分外的端庄与优雅,与前些日子那个满脸刻薄的女人判若两人。

沈边舟收起随性的态度,淡淡笑了下,不咸不淡地说,“聊天而已。”

“看来你们还挺……”张文音看向桑南隅的目光顿了顿,“南隅,这么看我做什么?”

桑南隅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的脸,“我就是好奇。”

张文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知道能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她下意识地想要岔开话题,就听见桑南隅问,“你的变脸速度非常迅速,有什么特殊的诀窍吗?”

“什么?”张文音优雅的笑意僵在嘴角,余光看见沈边舟走到一边背对着她们接了个电话。

张文音的脸色沉了下来,“桑南隅,你诚心让我难看是吗?”

桑南隅摊开手,“真心求问,是你自己想多了。”怪不得她。

鬼才信她的话。

张文音想要再说些什么,沈边舟却已经挂了电话朝这边走,张文音作为长辈关心了几句,就贴心地让二人单独相处。

桑南隅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会儿重新晃动秋千,说,“她要完了。”

沈边舟在秋千边上站着,双手插在裤袋里,闻言挑眉,“难道她要死了?”

“不是,”桑南隅摇了摇头,“很难说,但她身体很健康,应该不会死。”

“那就是其他的事了,不过,你不能预知细节吗?”沈边舟问到了点子上。

从他与桑南隅少有的两次见面以来,桑南隅开口说出的话都比较宽泛,诸如“你要倒霉”“她要完了”之类的话。

不对,沈边舟想到那晚桑南隅分明在临近岔路口之际喊出了正确的方向,也就是说她并非不能说出细节,而是想要预言更具体的某件事需要更加特定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