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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姝月叹了口气,实在没法只能跟着宫女来了里间,看到了魏武特意给她准备的舞衣。

那舞衣轻薄如蝉翼,其间缀有璎珞,但是布料少得可怜,上衣齐胸贴身,腰间半露。

宋姝月两指虚虚地捏着这衣服,眉头紧皱,这样的衣服她怎么能穿出去。

但这其实怪不得魏武,西凉民风彪悍,女子的衣裳形制不似燕国保守,冬日许是看不出,但春夏的衣裙却是差异显著,因此这舞衣寻常西凉贵女也常穿。

她僵在了原地,思索了一番,对着那宫女说:“同你们太子殿下说,我面皮薄,只肯跳给他一个人看。”

宫女闻言笑着应喏,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果不其然,魏武听到这话,顿时喜上眉梢,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急匆匆地把人都赶走了,但独留下了魏槐,反正是自家人,那么见外干嘛 。

因此,宋姝月穿着那舞衣进大殿时,余光瞥见座下那人时,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恨不得扭头就走。

这魏武当真是傻子吗?她是他的太子妃,他为何还要将魏槐留下。

不过,这也不碍事。

上场后,她眉眼含笑看向上首的太子,随后应着鼓声,开始挥动水袖,跳起了幼时学过的那支燕曲舞,舞姿灵动如弱柳扶风,翩然又似惊飞的鸿雁。

这支舞据说是先皇后卫氏所创,幼时,父皇曾特意让人教过她。

一次,在宫宴上,她一舞出名,人人都夸五公主年年轻轻,舞姿卓越,有先皇后遗风,父皇为此给了她许多赏赐,但母后知道后,却怎么都不肯让她再跳。

而且太傅有时会在旁边唠叨,贵为公主,怎么能以色事人,久而久之,她便未曾跳过这舞了,但今日却仍有几分从前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