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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着她,握着这把匕首的男人同样也穿着一身大红喜袍。

魏武不再嬉皮笑脸,眼神是以往所没有的清明。

刀架在脖子上,宋姝月的神色却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恐惧害怕的情绪。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城墙外,眼神却无波无澜,于她而言,是生是死早已经没有所谓了。

城墙外黑压压的一片兵士,领头的魏槐坐在高头大马上,他身披银色甲胄,薄唇紧抿,见状,眼睛微微眯起,眉头紧皱,眼底闪过几丝豫色,原本已经搭好的弓箭此刻也迟疑地放了下来。

随后,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兵马起初有些迟疑但还是听从主帅吩咐陆续开始后退。

魏武见状,嘴角扯了扯,松了松一只手握着匕首的力道,另一只手却是径直掐上了宋姝月的脖颈。

随后在她的耳侧低语道,“你果然是骗我的,魏槐都肯为你退兵,这叫不曾相识过?没想到堂堂大燕公主却是如此水性杨花,前头有个侍卫为你肝脑涂地,宁可死也不肯背叛你,眼下又不知何时勾搭上我西凉的二皇子,当真是令人不耻啊。”

魏武的手指不安分地摩挲着宋姝月光滑细腻的脖颈,眼神危险可怕,这大燕公主傲得很,平时连个好脸色都不给她,眼下难得这么乖顺。

“不过看在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子妃的份上,等我玩腻了你,就赏你个好去处吧,不如去给我那二弟陪葬如何!”

他手指的力道逐渐收紧,宋姝月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眸色本是平静如水,却因着他方才的一番话涌起了惊涛骇浪,问道:“十七是你杀的?”

魏武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随后视线看向了前方,道:“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罢了,死了就死了,谁杀的又有什么分别呢?不过,看不惯他的可不单单我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