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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何远陆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当父亲是个不疼儿子的老顽固,因此自然也没有联想到让他受罚的“好心人”卫棠。

没等何远陆回答,卫棠挑了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掌托着下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姜府的二小姐好像落水了,现下人还在床上躺着呢,听人说,姜小姐是被人推下去的,让我想想,是谁呢……”

何远陆耷拉着头,神情紧绷,感觉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被审判一般难捱。

卫棠来回踱步,随后猛地止住了步子,如恍然大悟般惊讶地捂着嘴喊到:“好像就是何公子你将人家姑娘推下去的呀!”

“不是我,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我不过……”何远陆极力为自己辩解,但说到后面又欲言又止。

“你不过什么?”卫棠貌似好奇地又往前凑了凑,但一股力道握住了她的细腕,止住了她的动作,她不禁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人。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与何远陆隔开,以她的视角,只能看到身前人挺拔板正的后背。

陈宴的脸色有些暗沉,不知为何觉得心口堵堵的,板着脸道:“此事当日有诸多见证人,这是他们的口供。”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供词,接着便有下属接过,递到何远陆的面前。

何远陆眯起眼睛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在看到几个字眼的时候,诧异地抬头瞪着面前人,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伯府的张公子不是跟他关系亲厚吗,怎么会写这供词,还有就连那陈国齐小王爷也写了供词,这人平日里连他也结交不到。

其余的都是那天参加赏菊宴的京城一众贵公子贵妇人,这是什么情况?这芝麻官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