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候若是病了,沈姝定然会心疼的不行,他定然是舍不得让她心疼的。

这法子不行,他只能又抬起头来,继续景宁候问的上一个话题,“好,一切全凭侯爷做主。”

景宁候见林执沉思半天,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高见,却没想到他思索半天就说了这样一句话,不禁语噎了片刻,才继续开口问沈姝,“阿娆觉得呢?”

沈姝猛然被点了名,连忙抬起头回答道,“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这问题问了一圈,又甩到了景宁候身上了,他有些郁结,只能又继续开口,“到时候接亲的人要来景宁侯府接人,所以在那之前,阿娆要在侯府住。”

这次不仅是林执不同意,沈姝也下意识开口,“这……不太行……”

景宁候再次郁结,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至少也要在成亲前的半个月都住在景宁侯府,不然被外人知道了,是要说闲话的。”

林执这才勉强答应,随后又与景宁侯继续下一个问题。

好在他在来之前,已经看书钻研了许久,此时倒也能和景宁候对答如流。

而一旁的景宁候夫人则是带着沈姝去了门外,抬起手来拉着她的手,感受着女儿手心细腻的纹路,缓缓开口,“阿娆,你还记得当初你姐姐成亲的时候吗?”

沈姝努力寻找了原身关于那一段的记忆,却只能记起一段模模糊糊的,只能摇了摇头。

景宁候夫人于是用另一只手去附上了她的手背,沉声开口,“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但是娘亲从不这样觉得。”

“娘亲觉得,你,瓷儿,骁儿,都是景宁侯府的孩子,你们无论嫁到哪儿,去了哪儿,都是景宁侯府的孩子。”

“阿娆,从前因为我们的无能,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一直这样懦弱,阿娆,以后若是你受委屈,便回来告诉我们,我和你爹如今虽算不上权势滔天,却也有几分能力了。”

景宁候夫人的声音温柔又有力量,沈姝听着她的话,想起她记得她在离家的时候,她在现世的父母也同样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