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里满是泪光,眼眶绯红,却从未真的落下过眼泪。

这样的目光他见过两次了。

阮竹却不知苏厌卿的想法,只当是警告自己不要胡来,连连应声,“这是自然,我定然不回去扰了严小姐的清净的。”

就是绕来绕去他还是不知道这严小姐的样貌如何,好奇心害死猫,他还是忍一忍这些好奇的比较好。

没了对话,两人的脚步快了很多。

由繁杂的院子走向了庭园里,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拱桥,不远处是在修葺的凉亭。

走在拱桥上,阮竹的脚步是小心翼翼的,毕竟坠入湖中过,现在看着比较宽的水域都会下意识腿软,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掉下去,整个人都不自觉的的靠近了前面的人。

甚至是在走到最高处的位置伸出手捏住了前面人的衣衫。

苏厌卿只觉身后传来异样,停下脚步偏头去看,见人盯着脚下的石头瞧着,手指紧紧捏着自己衣服,不由想到了那日他将人从湖中救起后的场景。

多半是对这水有了阴影。

于是在阮竹还未来得及询问为何停下的时候,他捏住衣服的手被整个握住,对方的体温比他的高一些,手很大,几乎将他整只手都裹在了里面。

“别怕,我拉着你,不会掉下去的。”

不是,他不怕!

阮竹握紧了拳头,手里的衣服越捏越紧。

苏厌卿哭笑不得,稍稍用力带着阮竹的手想放过自己的衣服,谁知道越是这样阮竹越是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