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权, 坐在了唯一的空位上。

阮老爷见阮竹来了之后,朗声笑道:“今日恰逢圆月, 一家人也是许久没有好好聚在一起, 前些日子清阙忙里忙外, 着实辛苦, 是我这个做爹的当了甩手掌柜了。”

一听这话,阮清阙连忙回道:“爹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本身就是女儿应该做的,不过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该有他家人。”

阮竹心头一紧,之前三人一同用饭的时候哪里有这样的场景,看来阮清阙是打心底瞧不上这三位姨太太的。

“清阙说的不如道理,只是今晚不是有话同阿竹说的嘛!”阮老爷面色微沉,也许是心中有愧,倒也没有要发火的意向,只是将话题转移到了阮竹的身上,“阿竹今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懂的什么是情爱。”

懂情爱的阮竹越发紧张,朝着阮清阙投去了求救的信号,当时朝着阮清阙说那些的时候,可没有会想到还有结婚一说,先不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算没有他也做不到和陌生的……女人结婚。

两人的座位是相邻的,阮清阙轻摇着头伸出手暗自拍了拍阮竹的手背,试图用这种方式让阮竹冷静一些。

“今日听清阙说了一番话,觉得有些道理,常说子不教父之过,阿竹若是哪里有错,我这个做爹的是脱不了干系。”说罢,他将目光落在阮竹身上,坚定道:“所以阿竹倒也不必担心,只是阮家还需要你传宗接代,万不可懈怠!”

阮竹感觉这话如同一座大山猛然压下,压的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灵动的双眸里是一片阴,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与这个时代的阮老爹计较,但听着这话还是忍不住会浑身战栗。

仔细想想也是他从小没了父母,不然这种类似的话他也会从父母口中听见。

见阮竹久久不回应,阮老爷不由轻咳出声,“阿竹?”

“我在!”阮竹猛的回神,沉声应道:“爹说的话儿子全都记住了,时刻放在心上,不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