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引人注目的是台上光着脚唱戏的人,台面上铺着一层坚硬干果,每走一步就硌一次, 只要有了踉跄一旁的曲子就会停下重新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台下的观众不多, 除了杨家三人外,还有阮竹。

他并非逞强而来,而是被杨家人请来的。

看着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的林苏秋, 阮竹满脸心疼与愧疚,只恨自己不够强大上前将人带走。

偏偏身旁的人还不放过他, 低声笑道:“阮少爷可喜欢这出好戏, 我也派了人去请厌卿, 他父亲生前也喜欢听戏,不知道他是否也一样,这样好的戏该是请他来瞧上一瞧的。”

阮竹张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杨老板, 您这样说就不怕这么好的戏以后都听不了了?林先生在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好些人都喜欢他的戏呢!”

他暗中警告着对方,林苏秋若是出事的话, 杨家人是脱不了干系的。

然而杨严根本就不慌张,笑道:“阮少爷放心, 这戏以后有的听, 就是要多休息一些时间罢了,不会伤筋动骨的, 更何况这唱戏也不止在台上能唱啊!只要林先生还有这嗓子在, 哪里张口不都是唱戏吗?”

无耻!

阮竹紧攥着椅子把手让自己冷静, 冲动不仅救不了苏秋, 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调整了神色,沉声道:“杨老板说的也对,不过今晚苏大哥应该是来不了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大哥好像没在苏府,出去谈生意去了,您还不知道吧?”

“没在?”杨严的眼里满是探究,抬眸朝着另一边的下人望去,片刻后就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