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文摇头:“我只送了信,没有什么玉镯,那玉镯是你们家自己的吧?”
又问:“你找那个镯子做什么?想要的话,一点小东西而已,值得什么,外边大把人愿意给你买。”
谢宝珠对他话语里的讽刺却毫不在意,只反复确认:“真不是你送的?你没记错吗?”
等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却立刻转身就往家里跑。
谢家,谢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把客厅里熏得烟雾缭绕的。
谢妈妈烦得要死,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将手在面前挥了挥,不耐烦地说:“别抽了,你想熏死我啊!”
谢爸爸把烟头在桌上的玻璃缸里按灭:“干啥,你自己不高兴,连烟都不让人抽了?”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这些年你除了吃喝拉撒,还知道点什么了?也就知道占好处,一遇到事情跑得比狗还快!”
“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现在还啥都没有呢,你就在这屁股跟长了刺似的!坐都坐不稳了!”
谢妈妈将手里的报纸往桌上一拍,指着上面头版头条清晰的照片嚷嚷:“啥都没有??多少天了,小两个月,铺天盖地都是新闻,现在都上央报了!这么大一个国家,都没别的播了吗???你看看这上头怎么说的?名字、年龄、来历,连籍贯都写得清清楚楚,你看这脸,跟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万一给人看见了……”
“别万一了,那家还有没有人活着都是两说了,要是还有活人,至于那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吗?要我说,早死绝了,就你老担惊受怕的!”
谢爸爸把在肺最深处憋的一口老烟吐了出来,张开满嘴黄牙的口:“再说了,我们给养大这么大一个活人,就该知足了!就算找上来也得感谢,难道还能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