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当然愿意给她这个机会来证明自己,而清灵是想借此机会帮南宫嘉洗脱罪名。
次日,清灵果然信守约定,把南宫嘉带到了天君的面前。
清灵:“回禀天君,人我已带到,但是张衍却不是他杀的,我可以证明。”
天君:“何以证明?”
清灵:“我回到仙门山的时候,仔细的查看了父亲的房间,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我想他们两人势均力敌,不可能一点挣扎都没有,父亲的尸身被放于冰棺里,并没有彻底消失,众所周知魔族残杀别的族类,被杀之人身上必有魔气,可父亲身上竟无一丝魔气,最奇怪的是,他的嘴角竟然是微笑的,要是魔族所为他绝不会是这种表情!”
清灵像想到什么一样,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要说有什么玄门法术,可以不动声色的致人于死亡,那只有仙族才有的银魂针,此针从心脉进入体内后,需得一个时辰才可发作,死去之人外表与常人无异,如不仔细观察定看不出端倪,此人一定是父亲极为熟悉和信任的人。”
天君:这种针只有曾经的前辈会使,现下已然失传了,况且你怎么证明一定是银魂针所为?”
“我已在父亲的心脉处,找到了银针,您看。”清灵取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果然有一枚银针躺在上面。
清灵:“望天君明察,此种术法确实和魔族无关。”
天君登时便勃然大怒:“你怎知一定仙族的术法?”
清灵:“偶然在古籍上看到的。”
天君:“我看你是包藏祸心啊,谁允许你私自调查的,现下又公然包庇魔族,他虽是入赘也有为天道,此事和你定脱不了关系,来人将两人拿下!”
清灵一头雾水,她只是说的事实而已,天君竟然发怒了?
南宫嘉这才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玄净,以前的过节咱就不说了,你要想杀我尽管来是的,何必兜这么一大圈子,咱俩谁还不知道谁的?”
玄净:“你胡说什么!”
南宫嘉:“我说错了吗?咱俩一同长大,你成了天君而我是魔尊,是你最大的敌人,你修行银魂针,而我修行吸魂术,你早想置我于死地不是吗?当年在凡间的时候,那些脏事真的就没你的份吗,杀了我就可以洗掉罪孽了,就没人知道他们最敬爱的、和善的,为天下百姓所供奉的天君,呵,也是个刽子手了。”
清灵:“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嘉:“张衍的死亡,我第一个便猜到了是你,因为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血香,别人很难会察觉到的味道,只有我知道这是练银魂针所需要的,取天下未出阁女子的精血,和男子的心头血制成的血香,浸泡过的银针便可杀人于无形,却隐藏不了香味,世人绝不会联想到这里,你也是摸准了这点,先牺牲掉了张衍,却没想到被我搅了局。”
“去凡间捉拿庆许只是个幌子,失踪的男女明是和你有关,因为张衍早就疯魔了,不受你的控制了,心魔也不过是你的棋子罢了,你怕我怕的要死,再加一个心魔,可不更让你担心吗?真是一箭三雕啊,如果我没猜错,庆许,已经被关在这天上的某处。”
玄净:“你接着说。”
南宫嘉:“虽说我是加入了仙族,但在你眼里我只是加入了张衍阵营,你便没有了讨伐我的理由,这才一气之下,高,真是高明,还用她来掣肘我?”他说着指了一下清灵。
“可是她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南宫嘉脱口而出。
玄净:“当真?”他说着一用力便扼住了清灵的脖子。
清灵???
好在玄净并没用力,手只是虚扣在了她的颈部。
南宫嘉冷笑:“我从不原谅背叛我的人,你别忘了坐上这个位置,都是谁帮的你?”
玄净:“闭嘴!!!”
南宫嘉:“不好意思啊,戳到了你的痛处了,幽冥水蛇是那么容易被抓的吗,张衍为什么能找到我,和你是脱不开关系的吧,你小的时候跌落在幽冥,是我的族人救了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直到你成年不辞而别,也没人去怪你,只是你坐上天君之位,竟残忍的杀害帮助你的人,只为了撇清关系,大抵是咱们过于要好,你竟然放过了我,呵呵,我曾想将来即使敌对,我也会放你一马,现在”
他有些哽咽,一颗泪珠从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滑落下来,他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滚落:“我就是太心软了,时至今日我都念着我们从小长大的情意,我错了,这天下在你手中并不会有好结果。”
他说着便拿起了手中的剑,仰头片刻收回了眼泪,俊美的脸上全是心痛:“我曾给过你机会,哪怕只是一个道歉,也是看在你让张衍救我的份上,给了我一条残命,让我苟延残喘的活到了今日,才能站在你面前,揭开你虚伪的面具,可惜现在我觉悟了,你是非死不可了!”
天君当然愿意给她这个机会来证明自己,而清灵是想借此机会帮南宫嘉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