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这才注意到他好像快哭了,眼眶红红的,忙上前把东西接过,“怎么了?是不是太沉了。”
在霍燃的观念里,师弟就是用来疼的,不过一人除外。
“都站在这做什么?”
苏奕辙清冷的声线适时响起,霍燃转头朝后撇去,只有这个二师弟,平日里冷冷淡淡就算、性子却是几个师弟中最差的一个,叫霍燃见他如何也关爱不起来。
一听声音,白陌连立马掉转头,低低喊了一声,极像受了委屈的小奶猫,声音软软的,“二师兄。”
苏奕辙看他一眼,面上虽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实实在在落在白陌连身上,似在等着他出声诉说委屈。
白陌连垂了下脑袋,弱弱道:“六师兄还待在房间里,今天也没有出来,我担心他闷坏了。”
全然没有提方才席常月不要他送去的吃食一事,不过苏奕辙扫了扫霍燃手上的托盘,一眼就看明白了,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视线投向白陌连微微有些泛红的眼角上,忽地说了一句,“小六儿欺负你了?”
白陌连蓦然抬首看他,在他将头摇成拨浪鼓之际,霍燃猛地沉声打断,“不可能!”
此话一出,苏奕辙的目光终于转到了他身上,白陌连也怔怔偏头望向突然激动起来的大师兄,目露疑惑。
霍燃拧眉,嗓音冷沉,突然郑重其事道:“六师弟不是那样的人。”
话音落下的一瞬,又一道声音从斜刺里传了过来,清凌凌的声音里透着满不在乎,“我就是这样的人。”
席常月从拐角走出,缓缓出现在三人面前,少年神情漠然,视线平视前方、却像是没有在看任何人。就见他淡淡侧目,乜了一眼霍燃,冷淡道:“大师兄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