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凯眼中浮现兴奋笑意,他那小鼻子小眼本就生得过于紧凑,此刻做出这样的表情,无端便显得有些狰狞扭曲的意味,听到跟班的话,笑容愈发大。
“席常月啊席常月,”席凯一边笑,一边负手走了两步,宽大的道袍随着他的动作跟着晃动,腰间的佩剑亦转了个方向,剑柄对准了席常月,他靠近几分,才又接着开口,“今天你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
此地与天启宗已隔了一段距离,席凯并不担心天启宗的人。
他倏地握住了腰间长剑,将之抽出时闪现出一道银白剑芒,直指席常月,眼底的情绪翻涌得厉害,死死盯视着席常月。
凭什么。
凭什么席家出了一个席常月便没有他席凯的位置了,他为席家辛苦卖命三四十载,好不容易修得筑基,席常月仅凭借那一身天赋就能随随便便在如此稚龄筑基。
对方还拜入了天启宗淮言仙尊门下,席凯自是不服。
只是因为天赋,席常月轻易就能得到席家的资源,后来还能进入天启宗,席凯眼睛逐渐变得赤红,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头疯狂涌动着。
因着这丝嫉妒,使得席凯在听到家主提出拿下席常月时,他毫不犹豫便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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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常月隐约察觉到从席凯身上传递而来的恨意,却不知这恨从何而来。
在他看来,席家不过是将他当做一枚棋子罢了,并没有什么资源倾斜,他天赋虽好,能够在十几岁筑基也全是因为自己努力。
试问,什么人会把一个垂髫小童扔进冰天雪地里修炼;时而关入密室让他与一只一阶妖兽同处,从兽口之下活下来;又有谁,会让一个才刚刚引气入体的人提前体验何为辟谷。
而这些,都是席常月曾在席家经历过的。
他曾以为,入了天启宗后,一切都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