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的问题,还请霍道友、”裴青一边错身让开位置,一边解释着。
但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霍燃打断,“等等。”
裴青停下话头,看向立到了房中的霍燃。
霍燃神情凝重,眼神闪过挣扎,“你之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青看他,不答。
事实上,在当时被那段记忆冲昏头脑后,裴青也慢慢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从最开始看到伤害阿月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的心理到最后归根结底——那段记忆中,最应该被质问的那个人……
是他自己。
是他……
亲自着手构陷了阿月。
裴青呼吸滞了滞。
他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会那样做。
裴青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他为何会因为一个长老位,就选择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到阿月头上。
他怎么舍得……
那可是阿月。
与他从小一块长大的阿月。
裴青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嗓音嘶哑,“没什么意思……”
最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他自己。
一切都是他害的。
·
离开裴青房间后,霍燃隐约从裴青的表情中窥见了几分异样。
最后,他压下心底的疑惑准备回房。
客栈二楼呈环形,霍燃刚转过身,隔着围栏遥遥看去,就见对面的房间走进了一人,他只来得及匆匆扫过一眼那人的背影,莫名的熟悉涌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