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记得回院门外看看那些人离开了没有。
房间内。
越则关凝视席常月。
他大致能猜到小徒弟要说什么,无非是关于今日来的那些人的——也是越则关曾不欲席常月自我揭开的伤疤。
那样会疼。
所以越则关不希望他说。
然及至此时,在面对像是要对坦诚一切的小徒弟,越则关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他想小徒弟说出来。
这样……他也好为他心疼,好好疼他……
越则关心弦微松,扣在席常月腕间的手忽地用力将人捞入了怀中,下巴抵着他的发顶,一字一句轻缓道:“说吧,为师在听。”
沉而有力的嗓音中含着无限关怀,还有一丝丝隐约的心疼。
席常月听得分明,整个心尖都开始发麻、发烫,心底更是生出了无限的勇气,促使着他说下去。
这个人……也唯有这个人,才是值得他将自己的一切交托出去的。
“师尊……”席常月将头埋进自己熟悉的地方,蹭了蹭,缓了缓后,终是把他此生最大的秘密说出。
他是重生的。
重活了一次。
越则关本以为自己想的那些关于小徒弟的曾经已经足够令他心疼,然而从他听到席常月的第一句话起,越则关心中的震撼就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死了……”
席常月说到最后,语气带着释然,同一时间,也带着无数的感叹和幸运,“我回来后,离开了席家、退出了天启宗,然后……”
席常月突然仰头,眼眸直视着越则关,微微弯着眼睛,睫羽在不知不觉中染湿,沾在一处,眸中氤氲着一片朦胧,他努力地睁大眼,去看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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