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尚不知道祸到临头,还笑吟吟道:“大人,不能说‘也就大半个时辰’,赵大人身体尚还抱恙呢。”
随即,褚匪脸色骤然一变,恢复了刑部里面若冰霜的罗刹模样,近侍顿时不敢直视,心道不好,赶紧跪了下来。
“你也知道赵大人尚还抱恙呢,那你们还让他在外面站这么久,我之前怎么说的,为何不进来报我?”褚匪起身,直接一脚将近侍掀翻,斥道,“也不知京墨从哪里找的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废物。”
“属下该死!”
“是该死,但是死有何用?”褚匪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扶额道,“等京墨回来,让他自己处置你吧,出去。”
近侍赶紧麻溜地滚了。
褚匪理了理桌案上的公文,挑捡一些拿起,往赵凉越房里去。
赵凉越彼时也正在整理自己小册子上的东西,于纸上写画,听到脚步声便知是褚匪过来,便问:“是找到一些线索了吗?”
“嗯,折腾了三日,从各方嘴里撬出些东西。”褚匪径自到赵凉越对面坐下,道,“刑部目前手里握着的罪证,要砍了一个吴易很容易,但要动他周围的几个人很难。”
赵凉越点头,道:“确是,如果此时斩了吴易,死无对证,反而让其他人得了机会开脱。”
“还记得那个叫裴茺的师爷吗?我派京墨去查过,此□□室子女均在城内,但他几乎没回过家,一直住在府衙。”
“看来他的身份多半是假借他人的。”赵凉越略略思忖,疑惑道,“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却能让京都和宁州两方王韩的势力对他客气,莫非王韩背后还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