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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鹤归 崎怪 887 字 15天前

但柚白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因为赵凉越在王老前辈和韦大人离开时,都对他说过:

“柚白,死亡是一件如同秋来叶落的事情,你可以害怕,你可以不舍,但你唯一不能做的便是阻止,既然不能阻止,就坦然地告别。”

“老夫人。”柚白忍着心里酸胀的感觉,面上呵呵笑着,问,“我可以叫您祖母吗?我打生下来就没见过祖母,我也想有祖母。”

老夫人愣了下,倏地笑了,道:“这当然可以了。”

“祖母。”

“欸。”

“谢谢祖母的压祟钱,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也祝你平平安安的。”

东墙另一侧,宋叔和京墨用完饭后一直默契地在待在屋外,褚匪则不知从哪里寻了根羽毛——这并非用来逗弄阿白,而是用来逗喝醉的赵凉越。

赵凉越的酒量一直是个迷团,一是赵大人平日洁身自好,总是少饮甚至不饮,二是但凡朝中哪家官员有红白喜事,师兄弟两人必定是一同前去,褚匪自会替赵凉越挡酒。

所以今日,褚匪见赵凉越有意过年小放肆一把,也就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把半坛子屠苏酒都交给了赵凉越。

不料刚饮不到四分之一,赵凉越便开始愣住,平日里怪聪慧机敏的一个人,这下子反应迟钝到不行,有时候褚匪戳他一下,他才想起来手里还有酒,举起喝上一口,但褚匪伸手去夺他的酒,他却又是不肯的。

“溪鳞?”

褚匪用羽毛扫了下赵凉越的鼻尖,赵凉越觉得痒痒的,抬手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