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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真清指着山脚下的一处溪流问韦无冕。

“正是,”韦无冕点点头,“是寨里的百姓上山打猎时发现的。”

“大前个夜里不是刚下过雨?山路泥泞难行,为何还会上山打猎?”

宋真清有些不解。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韦无冕摸摸下巴,答的十分理所当然。

宋真清却觉得疑点重重,眼瞅着脚下汩汩流淌的溪水,蹲下身去掬了一捧水在手中。

水清且浅,触手略带凉意,溪流隐在树丛间,左右并无上下山的路,从水流的方向来看,正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且此处确实处在清云观的下游。

也就是说,炎丹极有可能被抛尸在清云观,抑或是清云观到山脚下的这段水流中。

而她大前个直到后半夜才回到清云观,也就是说若是真有人半夜去了清云观,她也是不会知晓的。

“我大前个夜里并未在清云观,”想起此事,宋真清不免蹙起眉头对韦无冕道,她隐约觉得炎丹之死另有蹊跷。

“你不在清云观?”韦无冕一愣,忙问道:“那你去了哪里?”

宋真清努力回想那夜之前的事,才不甚确定道:“道观的柴火没了,我本是去附近捡些木柴,却不小心掉进了陷阱,直到后半夜,大雨注满了陷阱,我才顺着水流爬了出来。”

清云观只有小道姑清清与她的师傅二人相依为命,清清的师傅平日里疯癫异常,都是清清在料理二人的日常起居,清清又很勤快,总会趁天气好时去捡些木柴存放在道观里。

因师傅去世,她伤心难过了好些日子,整日里无精打采的,也不知柴垛怎么就突然起了火,等她发现时,一堆木柴皆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