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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宁聿回答,她又道:“晏乔只是敬重木先生,并无其他。”

宁聿想到一种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你杀冯氏,该不会是因为……”

“对,我可以说服自己,她之前与那些男人们只是逢场作戏,可,她这回竟对木先生动了真心,她曾在府中与木先生说,她可以离开晏家,随木先生离开南安城。呵,那怎么行?”

晏乔忽尔展颜笑了,那笑让她不甚出色的容颜平白添了几分妖冶。

只听她道:“我,晏乔依照着她的喜好长大,她让我做的,无论我愿不愿,我都做了,可她此时却想拍拍屁股离开,留我一人在南安城这滩泥沼里挣扎,她问过我的意愿么?她在晏家,我可以为她做一切,她若想离开,那是万万不能的,除了死,她永远不可能离开晏家。”

晏乔话音落下,公堂之上落针可闻,听闻诸人不寒而栗。

晏乔疯了,这是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法。

“七月二十那日,我见木先生上琴课时,有些魂不守舍,我便趁他不备将他塞进袖子里的字条偷了出来,原来是二婶约木先生说有要事相告,我有意阻止木先生赴约,便让绢儿借送琴之机将木先生拖住,却怎料木先生不顾我的吩咐,执意去了布庄与二婶会面。二婶早前对我说起过,若是遇到心仪之人,愿随那人离开晏家,我本以为她说的只是玩笑话,岂料她遇到木先生,倒是真有了这个打算。我一气之下,便尾随木先生出了府。巧的是,刚到布庄附近,我又遇到了百里昊江,我借着与他喝酒的空挡,灌醉了他,乔装一番后通过秦香楼二楼的窗户跳到了布庄后院。”

“你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宁聿极为不解。

“百里昊江与人饮酒时从不带随从,那日,他的随从皆在楼下,且我本就乔装成楼里的小二,即便有人看到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晏乔不屑的看了眼百里昊江,又道:“他哪里会想到,我本就为了利用他,不然我嫌恶他还来不及,岂会与他一起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