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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木子呢?

她只知自己父亲是姜城,母亲却是从未见过,甚至不曾听闻过关于母亲的一丝一毫旧事。

而即便是生身父亲,也从未与之见过面,不但如此,还要日日替他擦拭牌位,要忍受一个喜怒无常的爷爷,姜木子的人生似乎更为悲哀无助。

一群人静静的站在原处,等姜木子的抽噎渐渐小了,笑笑忽然对韦无冕道:“韦少爷,是否与我一道离开?”

韦无冕想起宋真清来时在那小船上吐的晕头转向,再想起岸边那座两层楼船,遂动了心,转头去看宋真清,“清清,与笑笑一起坐船离开吧。”

宋真清自然明白韦无冕的想法,眼看着初一刚过,此时正是离开宝月岛的良机,但她瞅了眼暗暗饮泣的姜木子,心生不舍。

“木子,与我们一道离开宝月岛吧?”她牵起姜木子的手,柔声问道。

“离开宝月岛?”姜木子愣住,“我……”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离开宝月岛啊。

“是啊,岛上已经没人了,你一人留在这里多寂寞。”

宋真清劝说道:“就比如我,原先生活在道观,自师傅去了后,山中再无人作伴,冷寂空虚之下,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下山来,若能看看这世间的繁华,总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你说是不是?”

宋真清说的一本正经,却心知真正的清清小道姑绝不会这样想,若是没有炎丹那档子事,清清小道姑不会死,她只会安守道观一生一世不会迈出云岭山一步。

不过那是清清小道姑,非姜木子。

两人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遭遇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