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忘记了背后的伤,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转头环顾四周。
“阿清?阿清!姐姐!”
“姐姐你在哪!”
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隐隐扯出回响,又很快落于平静。
深夜的房间被沉沉黑暗笼罩,寂静的让人觉得窒息。
没有人回应他。
就仿佛那个总是在他绝望时出现,如希望一般照进他的世界,将他从泥潭里生生扯出来的人,是幻觉一般。
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于是便只剩他一个人在地狱里挣扎浮沉。
他手里唯一能紧紧抓住的浮木抛弃了他。
那他只能溺亡于深海。
墨林菲斯急促的呼吸着,背后的伤口因为他挣扎着坐起来的剧烈动作崩开,将绷带染出一片血迹。
他却全然感觉不到一般,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可这受伤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急忙之下墨林菲斯脚下一软。
“砰!”
身量尚小的男孩儿狠狠砸在了地上,额头在地砖上嗑出猛烈的一声响。
但墨林菲斯全然不顾疼痛,连缓一下都未曾,立马就爬了起来。
也完全忘记了穿鞋这回事,撑着手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光着脚踩在地砖上踉跄着冲到屋内别的房前,一把将门拉开。
厕所没有。
厨房也空荡荡的。
家里就那么点大她会去哪?
她觉得我是废物抛下我走了?她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