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便无法打通经脉引气入体。
五年了,自他七岁入宗门至今,虞惊夜日日打坐从未停歇,却始终没有办法打破这局面。
今日亦然。
他面上竟也没什么颓败的表情,也没有放弃。
一直尝试到天色渐晚该睡了,才终于停下。
时至冬日。
他的被褥竟然也如衣服一样单薄,没有棉絮,不过薄薄一层布而已。
躺在床上跟躺在冰上没什么差别。
直到黑夜彻底降临,直到躺在床上这一刻。
虞惊夜才终于显露出一丝情绪,他指尖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用力到指节发白,漂亮的眉狠狠拧起满是戾气。
但顷刻,他眉眼舒展又立马收敛了这丝外放的情绪,面容重新变得冷淡平静。
然而屋外寒风刮着,屋内小风漏着,虞惊夜怎么可能睡得着。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身体已经快被冻的僵硬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会被冻死的。
虞惊夜咬着牙关从床上坐起来,一张小脸冷得煞白。
而他没有真气护体,亦没有取暖工具,现在唯一能让自己暖和起来的办法就是运动起来。
在屋子里自然是不行的,万一惊动了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口角。
虞惊夜在黑沉的夜里起了身,推开木门向外走去。
屋外更是夜色深深,冷冽的风迎面刮来像刀一般刺人。
虞惊夜轻舒一口气,面前泛起白雾,随之提动脚步跑了起来。
纵然玉虚宗是仙门,这个时辰外面也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