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虞惊夜的肩膀。
“惊夜,便说说吧,从头到尾一件事都不要拉下,这些年你的遭受我全都要知道,也让诸位仙尊好好听听。”
虞惊夜本就是个狠人,这世界上根本没有能让他害怕的东西,所以也不存在怯场这一可能。
现在眼看着乔珍是要为他主持公道更是有了底气,冷静沉稳走出来站于众位仙尊身前,弯腰拱手见礼。
“见过诸位仙尊。”
之后直起腰来,镇定平静着开口。
从七岁那年入宗门,到方才被害进入寒冰狱,将自己这些年所受欺压侮辱说的细致,点滴未落缓缓叙述道来。
少年的声音冷若珠玉,一字一句落在安静的议事堂里,却让人觉得心寒。
因为他所说之事实在太过惊心,因为少年的声线太过沉稳,沉稳的仿佛他已经习惯了那样的对待,沉稳的似乎对所有的遭遇已然麻木。而这,才是最让人觉得心痛的。
六年欺压,那么深刻沉重的痛苦,真的概括说起来似乎也就那么一瞬。
虞惊夜冷静的声音停在议事堂内时,一时安静,无人说话。
倒是乔珍在听完所有后,面无表情着却愈发冰寒的周身气势强势的惊心。
不过最终打破沉静的倒不是作为师尊的乔珍,先有别人的怒火爆发了出来。
从来都俊朗儒雅性子温和的清竹罕见的发了火,皱着俊眉,目光凌厉的盯着跪在那里的杨一帆。
“他说的可是真的?”
感受到清竹刺过来的目光,杨一帆低着头浑身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倒是清雯看到弟子被心仪的人质问,觉得宛若自己能力不行教不好徒弟被斥责一般,脸色难看。
转而目光钉向虞惊夜,眸中满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