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眼帘轻颤,却没有躲。

但也仅此而已,这枚轻柔的便是全部。

因为谢怀玉深知她今晚一下子知道的太多,最是无法接受他的身份,也最是恨他的时候,情绪正激动着。

这个时候逼她不得。

只是嘴上说着不会如何,入睡的时候谢怀玉却将人抱地死紧,青年修长的手臂铁箍藤蔓一般,缠在乔珍纤腰之上,牢牢将她禁锢。

乔珍被他这样抱着,像是落到一团火里,被包裹被燃烧,被属于他的危险气息汹涌缠绕着。

谢怀玉是牢笼,她无处可逃。

乔珍微微抬眸,看着挂在天边的晚月,而后眼帘微垂。

心中轻轻的念了声,疯子。

第二天醒来。

乔珍睁开眼,漫天的日光从窗外照耀而来,周身都是暖洋洋的,灿烂的宣告着今日的好天气。

可她却觉得冷,清楚的看见眼前场景后,简直是惊骇的颤抖起来。

谢怀玉就坐在她床边上,假象撕破开来之后他丝毫不再掩饰他的疯狂与爱意,低着头,眸光炽热贪婪的看着乔珍,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看了她多久。

望见乔珍醒来,他贪念的眸中蕴出点点笑意,伸指轻轻抚上乔珍面颊,温热袭上时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过。

“早,卿卿。”

就好像一切还和从前一样。

可从昨日夜晚起,就再也不会一样。

谢怀玉也是知道的,虽然他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对待乔珍,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暗地里却清楚的知道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因此乔珍敏锐的感觉到了变化,原先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以及乔相派来保护她的人,除了一个青梅还留着其他全换了。